飞起一脚,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“砰”地一声踢在那奴仆的胸口,右脚外侧着力,完美的着力点,奴仆“啊”地惨叫了一声疾步后退,“轰!”奴仆撞在黑漆大门上,反弹出来摔了个嘴啃泥。
方俞忠立刻暴呵一声﹕“兄弟们,上!”
大门口的其他奴仆立刻围了上来,其中一个拔起了戳灯,将灯扔掉,只留下长柄作武器,冲向方俞忠,一棍便向方俞忠的脑袋扫下。
方俞忠看得来势,下盘扎稳,身体轻轻一侧,棍子便打了空;他同时双手轻轻托住了棍子,使着缓力将棍子的力道在下落的过程中逐渐化解,然后向前一送,拿棍子的奴仆倒退一步,扎住马步,条件反射性地向前用力撑住方俞忠的推力。
却不料这时方俞忠抓住棍子另一端的手突然向怀里一带,那奴仆用力的方向也是向这边的,两股力合在一起,他便一个踉跄向这边扑了过去。奴仆正前方完全空档,立刻迎来了带着劲风的铁拳,被打得牙齿与鲜血齐飞,天地一阵旋转。
木棍被方俞忠夺了过来,说是迟那是快,他的身体突然侧翻,跳向半空,手里的木棍在空中划出大半个圆圈,“呼”地一声就向正从左边冲过来的奴仆肩膀上招呼下去。“啪”地一声巨响,木棍立刻断成两截,那奴仆跪倒在地,疼得哇哇乱叫。
一二十个薛家家丁已抓着木棍等物冲了上去,顿时劈劈啪啪打作一团,惨叫在棍棒声中时而响起,已是尘飞沙起。电光火石之间许多人已摔在地上哭爹喊娘。
只有两个人没有再动手,一个是薛崇训,站在后面看着,还有他身边的三娘,冷冷地一动不动。
这时大门口的一奴仆突然打开了大门,掉头就往里跑,报信去了。薛崇训这边的人毫不迟疑,
急忙跟了进去。
“我杀了他?”宇文姬喃喃地说。
那一瞬的迟疑,是对生活的留恋吗?
三娘面无表情地说道﹕“习惯了。”
屋子里的温度仿佛在一瞬间就骤然降低。
就在这时,突然一声娇叱﹕“住手!”是宇文姬的声音。
注意到她的迟疑,薛崇训的脑子里竟然突然出现了歌的旋律。
说罢她抓住冯元俊的衣服,猛地向后面一推,好让他远离战场。
宇文姬愣了愣,说道﹕“很好,你的武功是家父教的吧?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二。”
“叮!”一粒银针和短剑相撞撞飞,另外两粒“啪啪”刺入前面的梁柱,入木三分。
三娘有些迟疑,但身影依旧骤然动如突兔,箭步如飞,如雷电一般向冯元俊飞驰而去!
薛崇训大怒,他立刻上前一步,一把抓住冯元俊的衣领,右拳瞬间便招呼到了冯元俊的脸上。
“铛!铛!铛!”空中突然出现了三点星芒,分前中后三面飞向三娘。那星芒,是针灸用的银针。
宇文姬妩媚地笑道﹕“你不记得那天我们的缠绵了吗?你舍得吗?你不想以后再有那样的温存吗?”
瞬间之后,宇文姬已闪到了冯元俊的前面,用身体挡住了他,快速的运动掀起的劲风,吹得珠帘也“叮当”直响。
这时薛崇训左右看了看,却不见了三娘,不知她躲到哪里去了。不过薛崇训相信她就在附近,只待某个时刻骤然出袭。
她刚摆出架势,却见三娘眼色异样地看着她的背后,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。宇文姬心道﹕哼!还耍诡计,休想引诱我回头分神!
通过回廊,奴仆便钻进一道洞门,跑